“我自欲为江海客,更不为昵昵儿女语”记上海南昌路180号故事
“我自欲为江海客,更不为昵昵儿女语”记上海南昌路180号故事
挥手从兹去。
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
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
知误会前番书语。
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
重感慨,泪如雨。
今朝霜重东门路。
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
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
凭割断愁丝恨缕。
我自欲为江海客,更不为昵昵儿女语。
山欲坠,云横翥。
我们这一代人是熟读毛主席的老三篇和诗词长大的,现在这些文章和诗词有得还能背诵出来,但毛主席这首“儿女情长”的诗词却是近年才出现在世人面前的。
1923年6月12日至20日,中国共产党在广州召开了第三次代表大会。
一首《贺新郎·别友》写罢,泪眼婆娑,柔肠百转的毛泽东别离杨开慧从长沙来到广州。在随后举行的中共三大一次会议上选举出了中央局5位成员:陈独秀、毛泽东、罗章龙、蔡和森、谭平山。毛泽东第一次进入中央局并担任中央局秘书,协助陈独秀处理中央日常工作。
1924年1月20日,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召开,李大钊等当选为中央执委,林伯渠、毛泽东、瞿秋白等多人当选为候补执委。中共三大以后,党中央机关又搬回到上海。1924年2月中旬,毛泽东再次来到上海。
当时毛泽东除了担任中共中央局秘书外,同时担任国民党上海执行部执委、组织部秘书、文书科主任(文书科首任主任就是在西安事变中翻墙逃跑被东北军打死的时任国民党宣传部长邵元冲)等职。现在看来南昌路180号这栋建筑过于“寒酸”但看看当时在这个执行部办公的“三剑客”领导就知道这个部门多么重要了:汪精卫,胡汉民,叶楚伧。
恰好里面有人出来,我拍了张大门照片
这一年端午节前后,杨开慧和她的母亲带着两岁多的毛岸英,以及出生不久的毛岸青也来到这里,一直住到1924年底。
1937年初,毛泽东在延安与斯诺夫人海伦·斯诺的谈话中称:这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安定、最富有家庭生活气息的日子”。能不安定吗?!当时毛泽东仅负责简单的文书业务,月薪就高达120大洋。当年北京大学教授月薪是80大洋,上海书店店员月薪约6大洋,白米一担约4大洋。所以,月薪120块大洋的数目十分可观。可见当年在“联俄联共”的政策下,国民党刻意优待一批共产党员,光是上海执行部就有毛泽东、邵力子等15名共产党人士。
后来由于国民党中央研议全面减薪,遭罢工抗议。上海党部隔年元旦虽核发薪水,但毛泽东已转往广州党部任职。清党展开后,毛泽东于1927年4月与国民党决裂。所以国民党党部就这样拖欠毛泽东半年的薪水,共计720块大洋(俗称袁大头)。现在台湾国民党党史馆还有这次欠薪的文书。
由于广东政府管辖范围有限,全国几乎都在北洋军阀统治下,所以刚组建的黄埔军校招考的第一期学生多采用秘密的招生方式。报考者一般要经过三关:全国19个省区分别先进行招生初试,初试合格后再介绍到上海、重庆等地复试,复试合格后再送到广州参加总考试。而时任国民党上海执行部组织部秘书兼文书科主任的毛泽东,就全面负责黄埔军校上海地区考生复试工作。
上海招收的黄埔一期学生有100多名,占当期学生总数的20%。他们中比较著名的有后来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的徐向前、国民党军队海军司令桂永清、国民党名将胡宗南,黄维以及在上海已经被录取而最终没有赴广州报到的我党早期杰出的领导人方志敏等。
1954年10月18日,在国防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毛泽东也曾高兴地说:“我还曾经在上海为黄埔招过一期学生,地址是上海环龙路四十四号。”黄埔军校建立时,大门口有一副对联,是这样写的:“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畏死勿入斯门。”横批是:“革命者来。”可见,那时的黄埔,确不一般。